译者：williamcorax

第三章（三）

没有任何仪式，没有任何仪仗队。一份简短的命令传唤马库斯·瓦莱里乌斯回到复仇者号。他在飞行甲板上遇到了布兰尼。指挥官单独一人，一脸丧相。自从副凯撒利共享了他神灵启发的才能以来，已经过去了三天，期间他从布兰尼或原体那里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的心情如何？”他问布兰尼。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我不知道。”指挥官咕哝着。

“他为什么叫我来？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他们俩转进了走廊，此时马库斯第一次多年来感到这艘船内部是如此简洁，让他联想到乌鸦塔的无尽走廊和粉刷过的房间。没有挂饰，没有绘画，没有装饰。外表上还像个监狱。

“你觉得我还能跟他插上话么。你离开后，他就一直独自待着。”

“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和原体共处了，这恐怕不是一个好兆头。”

布兰尼几分钟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那是科拉克斯的私人房间，离战略指挥室不远。门是关着的。当马库斯伸手去按警报符文时，布兰尼伸手制止了他。

“还不行，我们等等其他人。”指挥官的表情缓和了。“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得不告诉他，但你小子应该先跟我说一声。”

“我他妈一开始也没理解其中的深意，直到我听说了亚特兰三号，我草我豁然开朗，不得不说了。”

“对，大聪明。我们本可以事先给他做好心理准备，再一起找科拉克斯。”

“但觉得这没啥呀，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我们拯救了军团！”

“最近他心事重重。”布兰尼凑近了，声音低沉。“我和我的猛禽分队一直有些麻烦。他...最近对某些事情比较敏感。”

“你是说他对你？‘你’的意思是指你个人吗？”马库斯看着布兰尼，意识到他的情绪并不是愤怒，而是沉思。他对科拉克斯可能说什么更为担忧。“对不起，我没想坑你。”

“不受待见倒无所谓，”布兰尼说。“我已经和其他指挥官们谈过——当然没有提到你——我们担心他可能会做出一些轻率的决定。”

“科拉克斯拥有最敏锐的思维，智慧堪比顶级人物，我想他从来不会被称为愚蠢。”

“哼，你根本想象不到。”布兰尼低声说道。“我在他成为原体前就认识他，甚至在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原体前就认识，有时他的情绪控制他的大脑，他看上去冷静善于计算，某些时候甚至冷酷无情。但他有感知，想象一下！他记得他杀过的每一个人，每一次的伤害，每一处受伤。他记得每一个毁灭星球，每场平息的叛乱，推翻过的政权。他记得一切，都记得得十分清楚。”

马库斯思考着，或者试图思考。这太难以理解了。布兰尼弯下腰，与马库斯平齐，他的目光紧盯着他。

“他能保持镇定的唯一方法就是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事业是公正的，最终结果对人类有益。”指挥官扭过头去，吞了一口口水，对即将说出的话感到不安。“如果他开始怀疑...如果他对自己持续怀疑，问错了太多问题，会发生什么？”

这是无法想象的。马库斯听过太多关于午夜幽魂、安格隆和福格瑞姆之类的故事，不愿意接受科拉克斯对皇帝背信弃义的想法。他颤抖了一下，显然布兰尼注意到了他的反应。

“你看到了，他此刻正走在悬崖边上。战争就在微小的决断之间转折，一个错误的决定...一切都会丧失。”

“也许他希望失败...”马库斯几乎不敢相信自说出这些话，但布兰尼的反应或者说缺乏反应证明他并不是唯一这样思考的人。

“我们需要给他些东西去为之战斗，恢复他对真理的信仰。”

瓦莱里乌斯的手移到了他外套口袋中，他总是带着一本小小的《圣言录》的副本。不，那不是解决办法。科拉克斯目前还不接受皇帝的神性，任何有关此事的主张都会招来他更大的不悦。

“民主自由怎么样？”副凯撒利建议道。“从一开始，那就是他向往的梦想。”

布兰尼没来得及回答。走廊里的靴子声宣告了阿加皮托和阿伦迪的到来。马库斯向两位指挥官敬了一个礼，得到了抬起的拳头作为回应。

他们沉默地等待着，都担心着同样的事情。阿加皮托能感受到布兰和马库斯周围的紧张气氛，但他没有去问这是什么原因——这两天他的兄弟几乎成了一个陌生人，而马库斯漫长的离别使他成了字面意义上的一个陌生人。

几分钟后，苏库努来了。他们的会议结束了，只有最高指挥官在场，阿加皮托走过他的兄弟，按下符文激活门铃。

十秒过去了。十秒似乎变成了永恒，甚至比伊斯塔万的叛军轰炸的第一波痛苦时间还要长。那时的十秒是无法理解的，充满混乱和死亡。那时的十秒充满着行动，匆忙寻找掩护的举动，吩咐和试图理解一个已经崩溃的宇宙。

但是等候科拉克斯大人让他们进去的十秒钟，对于阿加皮托来说是一种折磨，他知道这么多东西都出了问题。

最终，门发出嗡嗡声打开了，露出了原体在他的桌子后面坐着的景象，他的手叠放在深色表面上。他看起来很平静，目光从一个到另一个抵达的房间。

在他们这边的桌子上没有椅子，所以他们站成一排，像被召唤到严厉的教导主任面前的顽劣学童。阿加皮托不禁想知道这种羞辱感是否是故意的，再次思考布兰尼到底犯下什么过错。

“我已经做出了决定，”科拉克斯说道。他的目光停在了马库斯身上。“瑟瑞昂兵团将前往贝塔 伽尔蒙，并前去加入那里的战斗。”

瓦莱里乌斯犹豫地点了点头，对这个宣布感到震惊。根据战乱星系传出的所有消息，贝塔 伽尔蒙已经成为一个毁灭的漩涡，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军队和舰队，在无休止的战斗中彼此碾压，仅剩下尸体和残骸。马库斯的眼眶湿润，他快速眨眼，试图擦干泪水，立刻明白这是有去无回的命令，故意如此。

“军队，大人？”瓦莱里乌斯问道，注意到科拉克斯的命令的具体内容。

“是的, 只有运输资料需要你们搬迁整队人马。”科拉克斯推了一块数据板过去。“这是你们的证件和我的审批通行证，提交给该地区帝国部队的指挥官。”

“大人, 将我们的力量分散开来是明智之举吗？”布兰尼问道。

“命令已经发布，”科拉克斯直截了当地回答，视线没有离开副总裁。

“我明白了，大人。”瓦莱里乌斯鞠了一个深深的躬。“我们会努力为了皇帝赢得胜利。”

科拉克斯对此一言不发，把目光转向布兰。

“猛禽的召回工作已经完成了吗？回到复仇者号了？”

“是的，大人。”

“该连队将重新投身于专门的突击的角色中。考虑到我们目前的困境，所有远程武器将交给其他连队，采取近距离突击战术。”

“您要拿走我们的武器，大人？”布兰对此宣言感到痛苦，就像瓦莱里乌斯对命令感到痛苦一样。“这是在惩罚我们吗？”

科拉克斯皱了皱眉，这是他进入房间以来展示的第一个情绪。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的话，那算是一个相当卑劣的行为。不，我计算了手头上的部队最有效的利用方式。猛禽人数太少，无法提供战术或战略支援，并且他们的弹药和武器会被其他连队更灵活地利用。考虑到猛禽队在战斗中的损失以及能力的不断退化，他们适合这种角色。”

“就像暴动中的突击队一样？”阿伦迪说道。“迅猛进攻，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使其他人能够进入指定位置。”

“我把他们称为诱饵，”布兰尼咆哮道。“他们是自杀小队。只有自愿、冲动、不满之人。无可挽回的人……”他的愤慨变成了苦痛。“无可挽回的人，大人，你真的这样看待猛禽队吗？”

科拉克斯以平静的眼神回应了这个指责。

“你要把猛禽重新组建成突击队，并训练他们展开致命打击战术。他们将是冲破敌人装甲的利爪，而利爪、暗影卫队和猎鹰将是背后的拳头。”土鸡蛋倾身向前。“我的计划将依赖于猛禽，布兰。我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带领他们。作为一个榜样，站在最前线。”

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没有被忽视原体的话语，阿加皮托与苏库努交换了一眼，并且后者清了清嗓子。

“您已经选择了目的地，大人？”指挥官问道，“如果只有瑟瑞昂队前往贝塔 伽尔蒙，我们会回到泰拉吗？”

“不，指挥官，我们不会返回宝座世界。”

“阿加皮托不知道是否只有他一个人认为这听起来像是一道旨意，有关‘永远’的词语默默无声，但暗示着。

‘那么，亚特兰，’阿伦迪建议道。‘去拯救鲁斯和他的狼群。’

‘亚兰特，’科拉克斯说道。

他没有回应亚伦迪论断的第二部分，另一个未言而喻但有力的承认。阿加皮托日益增长的不安感正在迅速变成更坚实的恐惧，但他无法说出来。

原体不再多说，草草地让他们回去履行职责，命令尽快为前往亚兰特三号的扭曲跳跃做准备。当他们离开时，禁军阿卡图斯和诺瑞兹上尉正等在外面。

‘小声点，接受原体告诉你的一切，’阿加皮托在经过时警告他们。‘科拉克斯大人今天没有宽容的心情。’

指挥官们在走廊深处集合，当会议室的门关闭时，他们没有讲话几秒钟，不愿发出潜在的叛逆思想和疑虑。来自泰拉的库塞瑞，曾经在原体到来之前就是军团的一员，打破了沉默。阿加皮托稍稍感到惊讶的是，他支持科拉克斯。

‘我们的命运已经揭示出来，’库塞瑞平静地说道，一一与每个人对视。‘我们有我们的命令。现在让我们尽力履行我们的职责，作为忠诚的战士。我们无权评判，只有战斗。’

‘维克托鲁斯·奥特·莫蒂斯，用古老的语言，’布兰尼低声说道。‘胜利或死亡。’”

在马库斯踏上回到“瑟里昂之耀”的飞艇前，一通电话使他停住了脚步。他认出是布兰尼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感到惊讶。一瞬间，希望燃起，希望科拉克斯在他的决定上放宽了要求，并派布兰尼带来了新的命令。然而，在他刚刚滋生出希望的时刻，看到指挥官严峻的面容，希望就被扼杀了。

布兰尼赶上了副凯撒。马库斯等待着他开口，但这位星际战士却感到无所适从；他的表情透露出矛盾的情感。他正在与一些也许自成为皇帝的军团成员以来就没有出现过的感受和思想作斗争。

"有些事注定会发生"瓦莱里乌斯说。他玩弄着胸甲上横跨胸前的饰带——红色象征着为皇帝而流血的瑟里昂。他的手指间的布料给了他一点安慰。但只有一点而已。他口袋里的《圣言录》残缺不全的副本现在成了他的力量源泉。“我们无法改变过去的进程。”

“这……不对，”布兰尼勉强说道，仿佛是一种伟大的反抗宣言。

“我理解，”瓦莱里乌斯向他保证。瑟里昂将军微笑着。“这些并不是我在最近几年所面临的第一个复杂问题。”

“我明白，”布兰尼说。他用力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是一个极度凶险的战区，但并不等于死刑。”

“我们都知道原体之意。”

“我们真的知道吗？”布兰尼厉声说道。“为什么要怀疑他说的话？也许他真的希望瑟里昂人能够在贝塔-伽尔蒙战斗中扭转乾坤。”

“那为什么要保留我们的战舰？”瓦莱里乌斯问着，举起了原体给他的数据片。“他的命令非常明确。我们只能搭乘运输舰。原体却带走了我的巡洋舰和战舰，以及最好的船员和军官。他似乎没有考虑与我们分享他的用意。在太空中，我们本依赖其他力量来保护我们。”

布兰尼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并不同意，但我相信帝皇会保佑我，"马库斯读出了布兰尼表情中的怀疑。“一切发生都是在他的意愿和计划之中。”

他举起拳头敬礼。暗鸦守卫指挥官摇了摇头，伸出友谊之手。瓦莱里乌斯握住了它。

"咱们在胜利阅兵中再次相会，"布兰尼说道，但这个玩笑听起来有些勉强。

瓦莱里乌斯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在发软，拖延和布兰尼尴尬的告别只是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这个时刻的真实性。他无法使自己面对面地看着他的同伴，他的朋友，他转回楼梯。他不会让指挥官对他最后的印象是一个屈服于恐惧的凡人。

挺直腰背，迈着有度的步伐，瓦莱里乌斯走上了飞艇。

他没有回头。楼梯收回，门嘶嘶闭上。

马库斯·瓦莱里乌斯再也没有看到指挥官布兰尼·纳弗的面庞。

库塞瑞一眼看到科拉克斯时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不需要任何灵能就能看出原体级别的人物心烦意乱。科拉克斯背对着门站着，面孔被遮住，但他的肩膀耸拉着，双手握拳。室内仅有几个屏幕的光亮，其他地方都是黑暗之中。

“大人？”

“你将返回泰拉。”科拉克斯说道，没有回头。“我将根据尼凯亚法令再次解散智库。”（参考《灰鸦》）

“我有什么冒犯了吗，大人？我们做错了些什么吗？”

“是我违抗了法令，巴尔萨。尽管阿尔卡图斯和其他人明确警告我不要这么做。”

“自尼卡亚会议以来，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大人。紧急情况。”科斯图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在测试和核查方面非常严格，大人。这里没有污染。”

“没有污染？”科拉克斯稍微移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看向智库。 “这是个大胆的说法，巴尔萨。我们有什么资格质疑皇帝的判断？立法不是我们的职责。”

“从实际角度来看，我们的舰队缺少导航员，大人。如果您希望我离开，那没问题，但我的兄弟们仍然能为您提供宝贵的服务。”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科拉克斯用长长的、苍白的手指屈伸，仿佛在张开和闭合爪子。        “马尔卡多和皇帝会更好地判断你在帝国中的价值。”

“我明白了，大人。但我是否可以建议我兄弟们再次回到战斗连队中。以防万一。如果马尔卡多大人认为我无罪，请让我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我的兄弟们，以免延误回归的时间。”

几秒钟后，科拉克斯点了点头。

“好吧。你将前往掌印者报道并亲自接受他的判决。你的兄弟们再次禁止使用他们的力量。未经特定指令的任何使用将构成死罪。我清楚吗？”

“完全明白，大人。”科斯图里背对着门，握拳行礼。“还有一件事，如果您允许，大人。”

“什么事？”

“只派一艘船承载单个战士似乎有些浪费。”

“你不会一个人去，巴尔萨。其他人将在两个小时后等候你在右舷飞行甲板上。”

“是的，大人。”

科斯图里离开了，对这转折不安，但他意识到他已经从情况中挽回了一些好处。更令人担忧的是原体的态度。在整个交谈过程中，他甚至没有看过智库。

原体不想让他看到什么呢？

战斗港湾拥挤不堪，布兰尼待在那里等待着最后一批人的到来。阿卡图斯和他的守护者已经在暴风鸟的坡道上，库塞瑞靠近他们。两打军团成员和不同服饰的军官站在另一架炮艇旁边——这是暗鸦守卫军在过去几年吸收的其他军团的残余部队。

其中两个人尤为引人注目——安诺乌尔迪的金属战甲，曾经是铁战士的战争铁匠的金属战甲，以及夜主卡萨提·努昂的午夜蓝战甲。这两个人是曾投靠荷鲁斯一方的军团中唯一还忠诚于科拉克斯的人，他们在这些年里聚集在科拉克斯的旗帜下战斗。

安诺瓦尔迪用眼神吸引了布兰的注意，但指挥官还没来得及回答，内部机库门打开，诺里兹连长和他的帝国之拳余部走进来。他们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站在其他非暗鸦守卫军旁边。

“你的愿望提前实现了，”布兰尼对诺里兹说道。“回到泰拉了。”

“是的，似乎是这样，”帝国之拳回答，“但我心里有犹豫。”

布兰尼不用问犹豫的具体原因。阿卡图斯迈出一步，更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怀疑。

“这些天科拉克斯的行为令人不安，布兰尼，”禁军说道。“变幻莫测。”

布兰尼努力抑制住为自己的原体辩护的本能，但他不能不回应这个指责。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告诉大家。布兰尼走到库塞瑞那边，然后又回到诺里兹身边，但他的目光注视着阿卡图斯。“不是变幻莫测，而是他完全呈现出他的个性。只是你们从未见过的那一面。你们都不知道“长夜阴影”，就是在我们发动解放行动之前的那个夜晚。你们可以想象，总会有一些叛乱分子我们对他们存在怀疑。并不怀疑他们的忠诚，而是怀疑他们的动机、勇气和能力。在前几个月中，他们已经足够有用，准备好一切，但他们是战士吗？我们能信任他们保护我们的后背吗？”

“科拉克斯不信任我们，”努昂带着冷笑说道。“他正在清除那些不值得的人。”

“是分散注意力的人，”布兰纠正道。“被他称为“长夜阴影”的人，他选择了不让他们参与主要攻击。他为他们安排了另一个任务，一个他们可以独立完成而不必担心他们会做什么的任务。事实上，如果他们得做的话，他早就不再担心了狱里，他们的任务是操控我们在圆顶发电机和通道上设置的爆破装置。如果情况不妙，如果起义失败，他们会把监狱炸成碎片，破坏圆顶并让里面的每个人窒息……”布兰在回忆中用手抚过额头。“第二天不会留下任何倖存者。没有束缚的生活，科拉克斯曾经这样说过。对于我们所有人，志愿者、战士，甚至那些不知道会发生革命的人来说。没有中间地带。胜利或死亡。”

“所以他不信任我们帮助他赢得胜利，但如果他失败了，却期待我们之后来清理，”安诺瓦尔迪说道。

布兰点了点头。他走近诺里兹，从腰带上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些东西。那是一个生锈的铁环，上面挂着两把同样生锈的钥匙——很久之前，他曾拿着这个东西向诺里兹打赌哪个原体能杀死荷鲁斯。

“我猜鲁斯不会那么快赶上荷鲁斯，”他对帝国之拳说道，伸出了这个奖品。

“你是对的，”连长说着，接过了钥匙。从他右肩铠甲上的挂绳上取下一个金质盾牌，他举起了他最初提供的那个纳兰迪亚战功。“没有听说圣吉列斯有任何好转的消息。似乎我也错了。”

布兰笑了笑，接过了盾牌。他用手握住它，轻拍了诺里兹的胸甲。

“不要让叛徒们夺取皇宫，”他告诉帝国之拳。“我想再次看到它。”

“如果可能的话，就把科拉克斯和狼王带回来。我会等你的归来。”

布兰尼点了点头，但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在他的原体之中。当其他人上了他们的登陆舰时，巴尔萨·库塞瑞走过来。他向布兰尼敬礼。

“我的兄弟们会遵守自己的誓言，”他向指挥官保证。“我说不清什么阴影最近困扰着我们的原体，但我们中间没有受到腐化。对彼此、对他、对皇帝忠诚。”

“我毫不怀疑。”布兰尼回答道。“无论你们对贝塔-伽尔蒙有何看法，以及我们将要去哪里，但泰拉将会是这场战争最后、最伟大的战场，而你们将会在那里。”

“我确信马尔卡多会给我找点无谓的复杂任务。”他靠近一些，语气郑重。“我们是宇宙的一部分，以一种超出即时之外、无法追溯的方式与之互动和被塑造。我曾凝视现实最黑暗的角落，它们也凝视着我，但我保持帝国及其创造者忠诚。每一次击败的敌人，每一场战斗，都意味着一些东西。即使不是当天，也可能是接下来的某一天，或者十年后，甚至是一万年后。最伟大战争将会响彻寰宇。”

布兰尼没有说话，对这些话的坦率感到惊讶，也不能确定自己完全理解了它们。他看着智库馆长登上最近的暴风鸟，然后向走廊走去，等离子喷射开始燃烧。门敞开着，阿伦迪在通道中等候。

“长夜阴影离开了，”暗影卫队连长说道。“最困难的日子前夜。”

“科拉克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布兰尼说道。“没有更多的干扰，没有更多的局外者。明天，我们将跳向亚兰特。”

待续